看上的不是喜鹊这个人,你看上的是她的背后,喜鹊父亲梁土司的势力。”
说到这里,赵无忌瞥了一眼梁土司,“梁土司是钦州很有实力的一个土司,他又和莫云喜莫土司是结拜兄弟,就连知州田仰大人,同知江奎大人,他们对梁土司也一直礼遇有加,梁土司只有喜鹊这一个女儿,若能成为梁土司的女婿,再借重他的势力,对于你在仕途上的提升大有好处。”
“所以,喜鹊对你的爱慕,在你看来,那当真是喜从天降求之不得,然而,如果你主动休妻的话,既会败坏你的名声,也会影响你的仕途,所以你虽然心中喜欢,表面却不得不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拒绝了喜鹊的求亲。”
站在堂下的梁土司之女喜鹊,此时亦是睁大了双眼,楚楚可怜地看向周主簿,她脸上的神色,看上去又是惋惜,又是伤心。
“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为了你今后的仕途,你便开始苦心孤诣地准备起了你的杀妻计划。”
“首先,你对喜鹊的追求,保持着欲拒还迎的态度,你若是当真对她毫不动心,又怎会默许她三番五次登你家的门?”
“随后,再三筹谋之后,你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点子,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你的妻子,又让你可以轻易地置身事外,摆脱凶手的嫌疑。”
“无缘无故跑去厨房钻孔,很容易被家中的张氏和小婵发觉,所以你便想出了粉刷墙壁的主意。”
赵无忌望着周主簿,冷笑了两声,“小婵曾和本官说,你粉刷墙壁的目的,是为了‘新年要有新气象’,哼哼,除掉旧妻,迎来新人,便是你日思夜想的新气象!周天福,你当真是禽兽不如!”
“花了一千两银子收买了油漆匠,你成功地把砒霜封在了厨房灶台正上方的房梁里,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一旦被官府发现张氏的真正死因,到时你可以把罪名直接推到油漆匠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