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沐昌祺别转了面孔,嗡声答道,“我会找庞五说定小山,你放心。”
蓼汀大喜,想表达感谢,觑着沐昌祺的神色却不敢冒失,轻轻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也望向窗外,嘴角终是忍不住笑容。嫁庞小山,那比在东园做簉室还要好!
马车疾驰,道旁萧瑟的田野飞掠而过,主仆二人默不作声,各自想着心事。忽然马匹一阵长嘶,车子缓缓停了下来。蓼汀不等昌祺吩咐,忙掀帘跳下车去询问,不一会儿急匆匆地奔了回来:“夫人!前面道上说有人病倒,围观的乡亲不敢动,去请大夫的还没回来,路堵上了!”
“病倒?”沐昌祺闻言随手披上昭君套,一跃下车。果然官道上挤了不少人,自人群头顶露出一匹干瘦黄马的脖颈,马首垂在人群中正嗅着地上。“让一让,大夫来了!让一让!”蓼汀高声喊着,与昌祺挤了进去。
地上俯卧着个青年书生,一身半旧的蓝袍摔得全是泥土,大红猩猩毡的大氅更是丢在了路边,昌祺瞥了一眼,猛地心中一紧,两步跨到青年身前,双手轻轻扶起。
“七爷!”蓼汀惊呼一声,“七爷怎么会在这里?”
昌祺不语,打量着徐君怿,面色黄黄的双目紧闭,口边一道涎水沾的也是泥土,双手冰凉。围观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议论:“这得的什么病啊?”
“大夫看得好不?”
“这样冒冒失失把他翻过来,行不行啊?”
沐昌祺忽然微微笑了,吩咐道:“蓼汀,去把车上的暖水壶和点心取来。”蓼汀不解地望望主人,乖乖地奔去取来了水和点心,又帮着主子一滴滴喂水,一点点塞了些食物。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大夫”要干什么,蓼汀忍不住问道:“夫人,听说您那赤琼花里有解毒的神药,是先垫垫,准备喂药吗?”
昌祺笑了笑不置可否,双眼只望着徐君怿。黄马凑近前,喷出一阵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