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有人迎接。还是那些俘虏认得族人,又感孟养释放之恩,将我们带到了王城。我们自己找到驿馆递进文书,可是等了六天才见到叫莽应里的缅王之子。他鼻孔朝天,十分蛮横傲慢,对我们好心带回的俘虏牲口和物品,不但不感谢,反而言出讥讽!”
何伽接着江东之的话说了下去:“江大人不愿损了天朝的颜面,不卑不亢,吩咐要缅王出来接旨。莽应里先是说宣给他听就行,见江大人执意不肯,便又推脱缅王生病,就这样,把我们晾在驿馆中。”
何伽一贯平和的面上禁不住愤怒之色:“这些天里,对我们十几个人一直严加看管,禁止出入,每日只早上拎来大桶米饭和水。江大人开玩笑说,怎么不让我们去放羊?想做苏武也没法做呢!”
“欺人太盛!”徐克绍站起了身,愤愤地道,“视我天朝如无物!”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徐君怿忽然道,“就是待一个普通的远方客人,也不能如此毫无礼貌啊!”徐邦瑞嘉许地拍拍弟弟,表示赞同。
“这还不简单?缅王根本没拿他们当客人,而是当敌人呗!”刘綎不由分说地下了结论,“后来呢?”
何伽苦笑道:“后来我的身份传了出去,来了好些僧人探望,叙起几百年间信第达巴茂克弟子在天朝的传承,又一起谈经说法,渐渐信众也上门参礼。人越来越多,到见过莽应里之后的第二十六天,终于将我们带去见了缅王。”
“缅王见到圣旨什么反应?”徐邦瑞关切地问道。
“缅王很狡猾,躺在病榻上,四周烟雾缭绕,说是在治病,”何伽道,“江大人请出圣旨,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人都跪下了,缅王躺着只说是动不了。”
“那个缅王之子呢?”徐邦瑞皱眉问道。
“他扶着缅王,表示也不方便。”何伽摇头道,“江大人说了三遍也不管用,我劝江大人宣了圣旨,否则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