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缅王父子也不会让步的。”
徐克绍哼了一声,望望徐邦瑞,忍住了没有开口。
“圣旨的口气很温和,什么‘讲信修睦,共享太平’等等,责备的话一句也无,不痛不痒的,”何伽叹道,“缅王父子听了,只向江大人笑了笑。”
江东之咬牙道:“这个圣旨改过了。我原来拟的一个措辞严厉的被换掉了。”说着支撑不住,又大口喘息不止。
“内阁想安抚缅王,自然如此。”刘綎笑道,“江东之你该谢谢张阁老,用你原来那份,不定缅王一发火,就把你砍了!”
“我既然去了,虽死何惧?”江东之叹道,“礼者,来而往者也。对守礼的小邦自然温言安抚;对缅甸这样骄横自大的,怎么能不警饬责难?张阁老用这样一份圣旨,只令缅甸更加肆无忌惮,更加小觑我天朝了!”
“不错。那之后我们的待遇一日日更惨,水和食物都要自己张罗。”何伽道,“缅王拿准了我们不敢怎样,索性看管都松了。莽应里见到江大人,竟然直呼其名!”
“我一人的荣辱算得了什么?”江东之摆了摆手,“我想不通,缅王父子如此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究竟所恃何物?不是刚在孟养大败吗?直到临行那一天,莽应里带我们纵马穿过缅甸大营,浩荡十里,肃整威武。”
江东之望着窗外,呆呆出神,一向刚硬大无畏的眼底忽然现出一丝惧意:“比起来,我朝官军实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那时候,”何伽道,“应该就是那时候下的毒,我们当时都目瞪口呆,疏忽了防备。”
徐邦瑞难得冷冷哼了一声:“不要妄长他人志气!大明军队,你们怕是没见过几个吧?”
“徐老大说的是,”刘綎笑得依旧嬉皮笑脸,“江东之你一个翰林,看到武装整齐的军队,自然就腿软了。明儿带你到我们都督府和校场看看练兵,管保比缅军厉害!还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