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沐姑娘说得不错。就是陈巡抚也一样郁闷。陈文遂去年刚到云南,就发现局势险恶,向朝廷上了奏疏,提出‘檄诸夷、抚三宣、设将领、筑城垣’等十条计策。”江东之苦笑了一下,“可是除了看到我这个出使缅甸的使臣,对其他的事情朝廷一无反应。”
“为什么?”徐克绍猛地一击案几,“我不懂为什么?”
“大明域广地大,张阁老千头万绪忙不过来吧?”刘綎语带讥讽,“反正西南边疆怎么打怎么闹,也不可能像蒙古人那样威胁到皇城。”
众人沉默中,江东之接着说道:“他二位见到我还蛮高兴,说是朝廷好歹来人了。第二天就召集了各个土司一起见面,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我自然将朝廷的安抚之意关怀之情一一转达,”顿了顿道,“可惜,我没有金字红牌。”
“唉!”徐克绍又恨得要击掌,忍住了攥在手中,徐邦瑞安慰地拍了拍弟弟。刘綎望了望,依旧面露讥刺似笑非笑。
“后来见到了孟养的思个土司和思少爷。”江东之话音未落,刘綎兴奋地叫起来:“思威?使长鞭的?那是条好汉!他也去昆明了?”
“是思威。使什么兵器我不知道。”江东之老老实实地道,“他们按我的要求,把俘获的缅甸俘虏、大象,还有金币等不少物事,都收拾送了过来。思个土司道:‘只要莽应龙不再犯我疆土,这些就都还他,让两族人好好过日子吧!’”
“阿舅!”沐昌祺叫了一声,觑了觑母亲神色,急忙又住了口。思藜别过头,悄悄拭去了眼中的泪花。何伽双手合十,轻叹一声。
“我就带着这些,长长的队伍一路南行,”江东之甚是虚弱,说得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到了缅甸。可是……”喘息不止得说不下去,求助地望了望何伽。思藜双手连动,拔了几根针,又插了更多几根。
“可是缅王十分无礼,天朝使臣入境,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