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不开腔。他那吊着的手腕象要被揪下来似的,血不能流到指尖,心脏失去了压力。
昨天晚上,四郞被带到了国道五十号线。在这伙歹徒袭击银行的第二天即二月二日的早上,四郎在国道五十号线醒来。喝得酩酊大醉,醒来时,对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怎么会在这儿呢?自己也不明白。
后来还是听朋友说到歹徒抢劫银行事件,才依稀记得天晚上的喧哗,又想起了在国道线上醒来的位置。昨天晚上带领歹徒去那—带寻找了一个通宵,可仍旧找不到喝酒的地方。
这伙强盗认定四郎撒谎,想用大醉来骗得那两千万。
死是无疑的了。
但是四郎根本没有想到会把哥哥抓来。看到哥哥的那一刹那间,四郎大吃一惊,并料到兄弟俩都会死。
“混蛋!”壮牛突然大吼一声。
四郎瞥见壮牛的脸色由红变紫,甚至脸型都变了。他预感到死已临头了。
壮牛手中的钢鞭发出着噼啪声,抽到哥哥的头上、肿胀发紫的脸上、胸部、腹部、下身和脚上。
牡牛疯狂地抽打着。很快,三郎皮开肉绽,血染红了全身。
三郎早已失去知觉,壮牛明白之后,就把沾满鲜血的钢鞭向四郎抽来。
四郞也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三郎清醒过来。这时,仓库中没有别的人。
“四郎,”三郎的呼唤声很微弱,“还活……着吗?”
“嗯。”
回答的声音也非常微弱。
“临死前,我有话对你说。”
三郎使出了最大的力气说这句话,被吊的双臂仿佛要从肩上脱开似的,骨头已失去弹性,如化石一般。全身皮肤更是被打得稀烂,惨不忍睹。僵硬的背部,痛得实在难以忍受。只要稍微一动,全身的骨架就象要散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