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擅立天子一事也同样触碰到了他赵威豪的底线,刚刚说什么万事交给公孙珣来处置,其实也有避开要临阵下令处决丘力居这件尴尬事情的意思。否则,真要是念在当日旧情的话,之前几日他早就干涉了,何必临阵再言呢?
甚至退一万步说,他赵苞确实念及旧情,确实想保丘力居,可到了眼前这个局面,他身为汉军两名主帅之一,又如何能当着鲜卑人和各路杂胡首领的面与自己女婿拆台呢?
内外有别。
想数月前在洛中,即便是天子那种人,面对着大将军何进,也只是既斗争又妥协而已,从未说谁要害谁,谁要杀谁……说到底,大家从根本上而言不是敌人。
与此同时,对面的鲜卑军阵同样在一阵骚动之后沉寂了下来,只有数名扔去武器的鲜卑武士出列,将楼班拽回来而已,却并没有做多余动作……其实想想也是,轲比能来这里是干吗的?真的是来救丘力居的?他恐怕巴不得丘力居死的凄惨,然后让身边的鲜卑头领从此畏惧和厌恶汉人,再转过来投奔于他呢!
换言之,此时两军对峙,汉人也好,鲜卑人也罢,杂胡也行……从上到下,从左到右,除了一个丘力居的亲儿子楼班之外,居然人人盼着丘力居这个昔日辽西枭雄速速惨死!好让这一次叛乱的风波就此尘埃落定。
不过,就在下一刻钟,事情忽然有些不对了。
因为,事情没有到此为止,就在丘力居被拖到阵前以后,之前裂开的汉军军阵却并没有合拢的意思,居然又有数十人被从后面军寨中被汉军拖了出来,也依然是捆缚严密,外加堵嘴伺候。
刚刚在阵前横列成阵的杂胡部落首领们看的清楚,这些人分明是辽西乌桓部落中的大贵族,往日多有交往的,但此时被一并处置,虽然心中震动,却也无话可说了。
但事情还没完,就在一众部落首领们已经有些震动之时,汉军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