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若是大将军念在其人以前颇有功劳的份上,学草原上的规矩,用弓弦勒死如何?”也有人在为公孙珣的名声着想。
听到这些人如此胡言乱语,便是韩当这些年装傻充愣都快成真痴呆了,也是不由失笑,而说的热闹的一众杂胡首领见状,却是当即雅雀无声,乖巧至极。
“既然大家都觉的丘力居该死,那我家君候让我问你们,愿不愿意替他施刑?”笑完之后,韩当再度肃容相问。
首领们心下一个激灵,却居然没有停顿,而是纷纷勒马上前,并在马上按腹鞠躬,甚至有些争先恐后……开什么玩笑?在场之人谁没打过仗,谁没杀过人,不就是杀一条死狗吗,如何会犹豫?!
再说了,他们此行本就是战战兢兢来等公孙珣处置的,真要是能杀一人而得全族赦免,那应该高兴才对!
“如此便好。”韩当见状愈发肃容道。“既人人皆愿为我家君候效力,那就请头人们全部出列,去前军横向列阵等候!”
“带丘力居!”伞盖下的公孙珣也终于扭头示意。
大军骚动,军阵中更是裂出一条直通身后营寨的通道,然后在数万大军的注视和期待中,辽西乌桓单于丘力居被当众被拖了出来,其人身着绸缎衣服,俨然之前并未被虐待,但此时却被捆缚严密,还堵住了嘴。而且,其人大概也自知性命终究是要到此为止,所以不免垂头丧气,闭目失神。
对此,伞盖下的赵苞却并未有什么表示,甚至犹如没看到此人一般。
话说,这位持节的右将军领辽东太守匆匆来柳城,固然有插手辽西善后的意思,但那多是愤懑于公孙珣居然要把辽西事与其母亲公孙大娘做商议,也不与他打声招呼……所谓负气而来罢了。而来到辽西后,且不说迎面被自己女婿用洛中局势浇了一桶冷水,弄的他心乱如麻。其实,便是真的要插手丘力居的处置,他赵苞也是无话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