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源源不断,不停的往外拽人,而且全都是乌桓贵族……等到最后,阵前密密麻麻,居然被拽出来足足五六百人!
这个数字,对于五千余落的辽西乌桓而言,很可能是家庭族落单位以上所有头人的概念!
于是乎,各部落首领手脚冰凉,却是再无之前的庆幸之意了……有些人一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有些人一时间想不明白,却也敏感的意识到这次处决背后可能隐藏着某种对自己而言格外致命的事物。
但不管如何,双重恐惧的作用之下,这些辽西左近的部落头人们却无一人敢有所质疑。
“丘力居!”公孙珣看着眼前被去掉嘴中异物,却依旧浑如木偶一般的乌桓单于,倒是干脆至极。“你们若不死,我心难安……不过别人倒也罢了,你毕竟是乌桓单于,我念在你昔日曾有功于辽西的份上,许你留个全尸,你可以自己说个死法。”
立在公孙珣与赵苞马前的丘力居闻言一怔,面上却居然多了几分生气,然后竟然盯住了赵苞不放,弄的原本就被这个处刑规模而感到惊愕的赵威豪愈发不适起来。
“那算了!”对方只看赵苞,倒是让公孙珣显得无奈起来,他一挥手臂,也是即刻催促了起来。
听到命令,数百汉军甲士立即放下那些乌桓贵人,便兀自回阵,而韩当也看向了身侧那数百本地部落头人,准备一声令下,就要这些人上前动手处决。
然而,就在两名士卒准备将一直不言的丘力居拖走的时候,一直麻木不言的丘力居却忽然出声:“我知道那日为何会败了?”
“居然说话了吗?”公孙珣当即失笑。“枉我还以为自那日被俘起,你便真的傻了……”
须发花白的丘力居被重新拖了回来,他勉力站定,先是回头看了看身后数百近乎绝望的乌桓贵族,却又忍不住转身对着赵苞潸然泪下:“赵公……今日见到你以后,我便已经醒悟过来这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