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书,装模作样地背诵。路灯出现在树丛之中,光块被稀稀密密的树枝摇碎,风却静止着,一切依旧。在桥头,我放慢步子,溪水细喘着流下舒缓的沟面,但我听不见流水声,我的耳朵里只有自欺欺人的背书声,就在这时,我扶住桥栏回过头来。
古恒一向对我的反应不太介意,但这次他没像以往那样留在银座,抽他永远抽不完的烟,喝他永远喝不够的啤酒,居然跟在我身后两三米远,看来一直保持着这距离,瘦高的身影在黑暗里显得更文弱了些,歪歪扭扭,双手似乎插在裤袋里,看到我回头发现了他,他放慢脚步,煞有介事地头朝天仰着,又低下来看碎石铺就的路,仿佛他是偶然遇到了我。
你怎么可以同意第二次呢?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跟了上来,那并不大声的吼叫连连在夜空中炸开。
强xx,实际上并没有书上或人们言传的那么可怕,试试,也不屈辱,惊天动地地发生,悄无声息地结束,如果一切顺理成章,合乎所设想的环境地点,在静悄悄的时间包容之中,既平常又容易,与zuo爱差不了多少。
“瞧瞧,你这是什么话?”我真想去搬一张桌子来让他捶,以免他站在那儿僵硬着身体对空中费劲地挥动手臂,“一个哗众取宠的女人,在纸上故作惊人之语。实际上胆小如鼠,假现代派。嘿,你父亲……”
“不说行不行?”我哀求,并提醒古恒注意,每次走到松花江街尾他就提我父亲。
“他先摸你,还是你让他把你的妈妈支走?去亲戚家,去河边沙滩摘香葱、马齿苋做凉拌菜?”古恒甩甩手,“对,是去亲戚家,在江对岸,当然一时半会回不来,过江来回要两个钟头。嗬,一个空荡荡充满*乱伦的房间!”古恒真好像站在那个和他毫不相干的夏夜细雨里,在自己想象的细节中受刑,他在虚构的雨水里痛苦得奇怪的脸,扭动着,反倒激起了我对他的怜惜。从我以往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