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说中,他突然跳了出来。“你的身体是陷阱,勾着你父亲往下跳。”
他似乎有点笑意。那么一点笑意,就把我绷紧的心松开了。当我整个人落入他的怀里时,他推开我,冷冷地看着我,举起手臂。他惯于惊吓我,整日骂骂咧咧,恶语没遮拦,但从未真动手脚,这次他却朝我迎面打来,他比我高出大半头,但我稍一闪就让开了。他讪笑起来:“女人终究是女人,改不了样,调教也没用,只配——”他未说出那个词,我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然后他说,我是玩着来的,你还会当真?
而我只不过写小说来着,你怎么当真呢?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做我丈夫,怎么这样对待我?
天下还没有敢拿自己老子开心的,即使是写小说!你骗得了我?古恒的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转,盯着我的眼睛,口气却缓和多了。
我们谈不下去。这是今晚的必然结果,他比我更清楚。
我的手紧抱着书,挂着泪水的脸被长长的黑发遮住,风和黑夜把我圈起来,我簌簌发抖。他的背影接近那片残垣断壁时变得越来越小,拆毁的建筑为什么这么久也未重建,难道拆毁并不是为了重建?
现在让我们回到二○一一年,蓝绿光束映过紧掩门窗的住宅,阴沟的气味跟初开的花一样刺鼻,使人直想打喷嚏。我的班子前导是妖精,她解开领子的衣纽,滚圆的rx房如皮球上下跳个不停。她的眼睛并不大,但会眯起来瞅人,这就使她与众不一般了,波浪形的头发,波浪形的身段,还有一见陌生人会脸红的本领,男人迷上她是不足为奇的。古恒怎么会厌烦她?妖精找到我时已有两个月身孕,我打量她,感到有点不可解,惟一的解释就是,再新鲜的香气若只涌向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仍然会腻味,况且还有女人常提到的责任、义务等等,让男人望而生畏,只敢看不敢咬鱼饵。
妖精很自然地与我常来常往,最后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