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廉伯非常的高兴。
吃过饭,廉伯微微有些酒意,话来得很方便。
“凤,”他拉住她的手,“我告诉你,我有代理公安局局长的希望,就在这两天!”
“是吗,那可好。”
“别对人说!”
“我永远不出门,对谁去说?跟妈说,妈也不懂。”“龙云没来?”
“多少日子了。”
“谁也不知道,我预备好了!”廉伯向镜子里看了看自己。“这两天,”他回过头来,放低了声音:“城里要出点乱子,局长还不知道呢!我知道,可是不管。等事情闹起来,局长没了办法,我出头,我知底,一伸手事就完。可是我得看准了,他决定辞职,不到他辞职我不露面。我抓着老根;也得先看准了,是不是由我代理;不是我,我还是不下手!”“那么城里乱起来呢?”她皱了皱眉。
“乱世造英雄,凤!”廉伯非常郑重了。“小孩刺破手指,妈妈就心疼半天,妈妈是妇人。大丈夫拿事当作一件事看,当作一局棋看;历史是伟人的历史!你放心,无论怎乱,也乱不到你这儿来。遇必要的时候,我派个暗探来。”他的严重劲儿又灭去了许多。“放心了吧?”
她点点头,没说出什么来。
“没危险,”廉伯点上支烟,烟和话一齐吐出来。“没人注意我;我还不够个角儿,”他冷笑了一下,“内行人才能晓得我是他们这群东西的灵魂;没我,他们这个长那个员的连一天也作不了。所以,事情万一不好收拾呢,外间不会责备我;若是都顺顺当当照我所计划的走呢,局里的人没有敢向我摇头的。嗯?”他听了听,外面有辆汽车停住了。“我叫他九点来,钟慢了吧?”他指着桌上的小八音盒。
“不慢,是刚八点。”
院里有人叫:“陈老爷!”
“谁?”廉伯问。
“局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