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吗?进来!”廉伯开开门,灯光射在白菊上。“局长说请快过去呢,几位处长已都到了。”
凤贞在后面拉了他一下:“去得吗?”
他退回来:“没事,也许他们扫听着点风声,可是万不会知底;我去,要是有工夫的话,我还回来;过十一点不用等。”他匆匆的走出去。
汽车刚走,又有人拍门,拍得很急。凤贞心里一惊。“妈!叫门!”她开了屋门等着看是谁。
龙云三步改作一步的走进来。
“妈,姐,穿衣裳,走!”
“上哪儿?”凤贞问。
妈妈只顾看儿子,没听清他说什么。
“姐,九点的火车还赶得上,你同妈妈走吧。这儿有三百块钱,姐你拿着;到了上海我再给你寄钱去,直到你找到事作为止;在南方你不会没事作了。”
“他呢?”凤贞问。
“谁?”
“陈!”
“管他干什么,一半天他不会再上这儿来。”
“没危险?”
“妇女到底是妇女,你好象很关心他?”龙云笑了。“他待我不错!”凤贞低着头说。
“他待他自己更不错!快呀,火车可不等人!”“就空着手走吗?”妈妈似乎听明白了点。
“我给看着这些东西,什么也丢不了,妈!”他显然是说着玩呢。
“哎,你可好好的看着!”
凤贞落了泪。
“姐,你会为他落泪,真羞!”龙云象逗着她玩似的说。“一个女人对一个男的,”她慢慢的说,“一个同居的男的,若是不想杀他,就多少有点爱他!”
“谁管你这一套,你不是根本就没生在世间过吗?走啊,快!”
十
陈老先生很得意。二儿子的亲事算是定规了,武将军的秘书王先生给合的婚,上等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