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终没明确表态但自己扎灯算是走了明路以后不用再偷偷摸摸了;更主要是江老师,若不是周翰飞及时出现又当机立断迅速找到救护车、不知道会怎么样!要是江老师出事,自己一辈子不得安心!东晓亮踮脚望望病床上昏睡的江文秀,深深后怕。
当下三个小伙伴商量了,黄有桑周翰飞因要上课晚上来看护江文秀,白天东晓亮守着。黄有桑在旁边一张空床上和衣躺下,极度疲累,听着周翰飞坐在母亲床边的小凳上轻轻翻着书页,渐渐眼皮耷拉下来,沉沉睡去。
有杨的小手永远汗津津地,牵着也没一刻安静,蹦蹦跳跳地指这个看那个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那是他的学校吧,象书里杂志里电视里一样高耸的哥特式建筑,碧绿的草坪上席地而坐的学生都是金发碧眼的,围着有杨呢!还有二叔!儒雅温和的,总带些伤感,是游子挥之不去的乡愁吧?城墙上草绿花红,二叔在墙边挥毫写字,墙砖压在宣纸上,淋漓的墨汁宣泄着愁绪: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首旧词,到底是谁写的?咦,那身影怎么变成了刘伯教授!好凶啊!纸稿扔过来:“写得啥?这写得啥?新闻稿!不是散文!不是游记!黄大小姐!重写!”
黄有桑蓦地惊醒。走廊里的白炽光仍照在窗角,病房里多了一床新来的急诊病人、家属正围着又说又哭、护士又吓又哄地让他们小声;母亲仍在昏睡,周翰飞仍坐在小凳上翻书,书中夹着稿纸,手中的铅笔在纸上不时划几笔。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似乎又长高长大了,轮廓益加清晰棱角更加分明,曾有的稚气在凝神思考中荡然无存,两道浓眉似峦峰相聚、随着每一次思索上下起伏如风起松涛,而山峰下的星目啊,即使在这昏暗嘈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