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明光厂没少东西没被偷嘛!找什么?我不知道,真不知道!慌里慌张地赶紧换了话题,黄家母女虽然疑惑好奇倒也没好追问。
病房是个八人大房间,陈玉芬悄悄说好容易找了个人少的、只三张床住着病号,黄有桑条件反射地谢了又谢满脸是极度紧张中的茫然。陈玉芬安慰地拍拍她又叫了东晓亮到旁边交待几句便自去上班了,只剩三个小伙伴站在过道里。黄有桑问起缘由,怎么会病倒怎么救回来怎么决定手术,还有、东卫国和周万福怎么都包扎着鼻青脸肿的?东晓亮低头不吭声,周翰飞把经过简单说了,黄有桑更加惶然,碰到野狗吓着了?长干里到处野狗野猫、那以后怎么办?我护送妈妈上下班吧、不让她出门吧、还是劝她退休吧?焦急担忧得语无伦次。周翰飞递过一杯温水让她慢慢喝几口待她呼吸平稳了分析给她听:出状元巷坐公交车到一中都是大路没有野狗上下班不会有事,而且今天做了手术冯医生保证会比以前好没那么容易惊吓,以后小心不走偏僻的小路小巷、买菜买东西去邮局尽量一起、要是你不在家就叫我晓亮或其他邻居……沉着关怀的话语令紧绷的黄有桑渐渐松弛,双目慢慢有了焦距。
周翰飞松了口气,转身凝视着东晓亮道,“晓亮,你我是朋友吗?你从技校退学、你跟我爸爸学扎灯,这么大事我都不知道,是当我外人吗?”
“我,我,我,是,是,当然不是。”东晓亮手足无措。“不过你那么忙、你是大学生了、我听陈磊说你们功课很紧、要画图要答辩要公开评审什么的。”东晓亮费力地说着这些陌生的词语:“我不想打扰你。”
“晓亮,我们自幼十几年的伙伴所谓‘总角之交’、就是‘哥们儿’!”周翰飞极诚恳极认真,“我永远当你是‘哥们儿’,无论有什么,好事也好麻烦事也好,说一声行不行?”东晓亮不说话,连连点头、目光同样真挚。今天真亏了周翰飞,父亲和师父从打架到互相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