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后天是经筵的日子,若是错过了,要想等下次机会是一个月以后。
一个月之后,高拱再来这一手,自己可跟他耗不起。
周楠自然明白,高阁老想得是把自己和天子隔开,以是报以前争首辅时的一箭之仇,二是隔绝徐党内外消息。
徐阶一党现在之所以如此风光其实和周楠随时侍侯在天子驾前,又以一首青词简在帝心有关。
只需让周楠几个月见不着嘉靖,周翰林在宫的情分算是耗尽了。
想办法,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可想?高拱掌管着翰林院事,经筵人选他一言可决,说不带你玩不带你玩,根本搞不定。
要想进西苑,唯一的可能是等到内书堂暑假结束,可那已经是八月份的事情了。还有这么长时间,内阁增补两员辅臣的事情可拖不得。不在皇帝身边,恐生变故。
阿九是了解周楠的,知道他口头说得轻松,其实也没有主张。便不再提起此事,只和他拉着家常。
说了半天话,不知道怎么的,她突然说:“老爷,我要去白各庄住一阵子,已经让舅舅收拾好了行装,明日一大早出发,还请老爷准了。”
周楠:“怎么,可是京城里住烦了,想去城外散散心?另外,也好陪岳母她老人家一阵子?”他这才记起,阿九在白各庄还有一分产业,她母亲也住在那。
阿九的母亲才是周楠真正的丈母娘,对那个慈祥的瞎眼老太太周楠还是有感情的,笑道:“你都收拾好行装了,还来问我?哈哈,尽管去,代我问岳母大人好。另外,我让下人准备一份礼物你带过去。”
阿九回答说:“除了去陪娘住一阵子之外,那头还真有些事。”
周楠随口问:“什么事?”
阿九:“庄园地里的禾苗正是抽穗灌浆的日子,需要大水大肥下下去。以往,城外的农田肥料都由城里送出去,十几二十来一大车。最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