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楠大:“你兄弟杀人的案子怎么因本大人而起了?”
金三:“当初看榜的时候,若非大老爷当众说起我家大少爷不能庶吉士,小人也不会因为恶了他而被赶到宛平农庄干农活。若不是到了农庄实在活不下去了,小人也不至于进城拉粪车。若不是因为拉粪车也不可能和那什么龙爷起冲突,我家兄弟也不至于失手将他给摔死。大老爷,你说此事你是不是应该负责,你不能不管小人啊!还请大老爷你给宛平说一声,留我兄弟一条性命。”
他竟说得义正词严理直气壮了。
周楠听得瞠目结舌,继而大怒,喝道:“滚,再罗嗦我叫人将你给捉了。”
“别别别,大老爷,救命啊救命啊!”金三的眼泪落下来。
但周楠本对他甚是鄙夷,自不理睬,竟至坐轿子走了。
他今天去的是阿九那里,这个九夫人又道她今天又回了一趟娘家恰好碰到了祖父。徐阶又淡淡地谈起周楠进西苑参加经筵的事,问他可有主张。
这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楠心烦恼,苦着脸道:“阿九,以后你少去相府,这事不那么好办。”
在阿九心目周楠是狡猾多智之人,整日嬉皮笑脸,没看到他紧张过。可现在却这般模样,心不觉怪,问:“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事情不太好。”周楠大概说了说自己遇到的麻烦。
阿九便怒了:“这个高胡子直是可恶,老爷将来若是入阁,绝不于他干休。君子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周楠苦笑:“莫说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算将来我在仕途一路顺风进了内阁,说不好已是一二十年后的事情,到时候,高拱早退休回家去了。”
“他将来致仕又如何,不还是徒子徒孙吗?”
周楠忍不住一笑:“你这人倒是气性大,算了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这话也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