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却缺货，我需要去守着。虽说田里的粮食也值不得几个钱，可自家地里的粮食吃起来却安心。”

周楠道：“大粪也缺货，不应当啊！这京城里住了百万人，每人每天拉一泡屎，堆起来是座大山。”

“你啊，还探花郎呢，说话却如此不讲究？”阿九皱了一下眉头，她身边的小丫鬟也在偷笑。

阿九道：“这京城里的大粪都被打行给包圆了，成立了好些个粪行。他们不送大粪出去，谁能又办法？”

所谓打行，其实是明朝的黑瑟会。主要工作是放印子钱、帮人打架，欺行霸市。

前头说过，淮安府安东县梅庄主是靠做这个起家的。

“他们不送大粪出城，难道是为了囤积居？”周楠忍不住自言自语。

阿九笑道：“那么臭的东西，囤起来做什么？”

“难说，毕竟是肥料。”周楠想起先前金三干的是这个营生，心一动，似是把握到什么。

至于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总觉得这事可以深挖一下。

第二日一大早，周楠也没有去翰林院班。反正去了也是喝茶看报纸，吃饭午觉混光阴。

再说了，里面又不打考勤，高拱一个月才去翰林院三五次。没人管束，周楠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等送阿九了马车，他便换一身便装，带着一个小子去了外城，在街巷里乱钻。

他有心调查粪行的事情，内城都是公卿大夫的府邸，自己有化粪池，自己能叫人清运，黑瑟会的触角还伸不到那里去。

再说，内城的人口也不多，怎么得外城市场广阔？

刚钻进一条巷子，鼻端嗅到浓重的臭味，熏得他几乎流下泪来。

再定睛看去，却见街污水横流。绿色黄色的脏水足足有一脚背深，漫住了整个巷子。

更有白色的大尾巴蛆在水载沉载浮，看得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