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清其念的到底是甚来着。
“怎么回事,嗯?”
就在就在马车高速疾驰间,突然有一骑从前方高速赶了回来,赫然是前去探路的游哨,一见及此,赶车的车夫自是下意识地便将速度降了下来,待得游哨赶到,马车已是稳稳地停在了道旁,正自念诵不已的李泰猛然便睁开了眼,也不等外头人等有所解释,便已是声色冷厉地喝问了一嗓子,内里不知几许的不耐与戾气。
“禀殿下,吴王殿下已在前方三里处相候。”
自打去岁重新晋封亲王以来,李泰的性情已是大变,萎靡与失落再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冷厉与残暴,但消稍有不如其意者,皆难逃重刑侍候,其府中上下人等就无有不惧其的,此际听得其声气不对,魁梧的身形竟是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哪敢有丝毫的耽搁,紧着便抢到了马车旁,一个单膝点地,高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看看去。”
一听是李恪这个监国皇子在前头相候,李泰的脸色当即便是一阴,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这才声线阴冷地下了令。
“诺!”
见得李泰不曾暴起呵斥,诸般随行人等全都悄悄地松了口大气,也自不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齐声应了诺,簇拥着马车再次滚滚向前而行,直到见着早已等候在道旁的李恪等人,方才缓缓地停了下来,自有数名甲士紧着卷起了车帘子,恭顺异常地侍候着李泰下了马车。
“小弟见过三哥。”
卜一下了马车,李泰立马便满脸激动之色地甩开了侍卫们的扶持,疾步便抢到李恪的面前,规规矩矩地便是深深一躬。
“四弟一路辛苦了,父皇他老人家这几日一直念叨着要见四弟,如今四弟已到,父皇定是欢喜得很,且就与为兄同车前去面圣可好?”
李恪与李泰的年岁其实就差几个月,然则基本无交情可言,甚至连交集都很少,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