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番倒台前,李泰基本上都呆在长安城中,而李恪么,却是基本四海为家,到处之官,加之嫡庶有别,彼此间来往实是少得可怜,然,身为天家子弟,个个都是演戏的好手,不止是李泰会演,李恪同样也如此,一番深情的感慨下来,怜爱弟弟的兄长之形象俨然,这等兄友弟恭之情形一出,当即便令在周边随侍的诸般人等尽皆感动得面色潮红不已。
“固所愿,不敢请耳。”
望着李恪那满是兄弟情深的脸庞,李泰心底里很有种给其一顿老拳之冲动,当然了,想归想,做么,却显然不能这么做了去,至少在目下,李泰还真不敢在李恪面前有丝毫的失礼之表现,只能是强压住心中的烦躁,作出一派欣然状地应了诺。
“如此甚好,四弟,请。”
就跟李泰厌恶李恪一般,李恪其实也很是瞧李泰不顺眼,可不管心中的真实感受如何,在公众场合下,李恪都必须扮演好一个和善兄长之形象,这会儿见得李泰已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也自没再多言啰唣,笑呵呵地便将李泰让上了自己的马车,哥俩个一路瞎扯地便往晋阳宫赶了去……
“父皇,儿臣不孝,未能早来侍奉膝下,儿臣……”
兄弟俩赶到了晋阳宫之后,并不曾等上多久,就见赵如海急匆匆地赶来传了太宗的口谕,准了二人的求见,小哥俩方才一进了寝宫,李泰立马扑着抢到了龙榻前,嚎啕地大哭了起来,鼻涕眼泪糊得满脸都是,那等悲痛状要多伤心,便能有多伤心。
“痴儿莫哭,朕不是好好的么,来,起来罢,让朕好生看看。”
眼瞅着李泰悲痛若此,太宗的眼圈不禁也是一红,吃力地从锦被里伸出了只手,温情满满地便叫了起。
“父皇,儿臣,儿臣……”
尽管太宗已是叫了起,可李泰却并未就此起身,而是膝行了几步,来到了榻前,泪眼朦胧地瞧着太宗,泪水肆意地流淌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