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道:
“楚姑娘,你现下的感觉,也和当时不同啦?”
点点头,楚雪凤道:
“事后我寻思了很久,我看不看得起这些人是一回事,他们实际上所发挥的破坏能力又是另一回事,斗君子容易,斗小人难,为要达到目的,他们是不择任何手段的,整日价等着防着,未免太累……”
喝了口酒,钱来发道:
“你的意思,仍用老法子——主动找上门去抄他们的窝?”
楚雪凤挟了一块醉鸡在嘴里嚼着,等咽下了,才静静的道:
“莫不成你有耐心等,等他们琢磨妥了,再来谋算你?”
钱来发叹了口气:
“有时想一想,江湖是越来越混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成天不分黑白的折弄人,日子堆叠起来,全是一团血腥,他娘,真不如种田去!”
楚雪凤笑吟吟的道:
“这话出自‘报应弥勒’口里,可叫新鲜,钱来发,你都觉得不能混了,别人不只好吊颈去?别泄气啦!这条路,可是你自己挑拣的,当初谁又逼着你来闯道混世?”
钱来发笑了笑,待褚兆英快手快脚的斟了酒,他始慢条斯理的道:
“你也用不着调侃我,说是这么说,人既然走上这条路,就不能不咬着牙硬走到底,恩怨纠缠,皆属自寻,形势到了这步田地,个人要没有承当,又叫哪一个来替你承当?好比一上虎背,待下来,谈何容易?”
楚雪凤道:
“人骑在虎背上,也该有个骑法,总不合任由虎蹿虎蹦,没有个规程节制,要不,路未到尽头,早不知跳到哪个绝崖下去!”
回味着楚雪凤的语气,钱来发不由深深颔首,好半晌没有出声。
楚雪凤这一次主动端起酒杯,朝着钱来发举了举,并且凑上唇去啜了一口:
“怎么样,钱大佬,觉得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