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呃,说得也是……”
楚雪凤笑道:
“褚管事,你甭在那儿发愣了,没看到你们家大爷皮开肉绽,缀补了那-窝子杂碎好儿处伤口?还不赶快扶他进去敷药治疗,却在磨蹭些什么?”
钱来发忙道:
“你莫吃我豆腐,楚姑娘,我硬扎得很,用不着人来搀扶——”
不管用不用得着人来搀扶,褚兆英业已急姥姥的把手伸了过来,钱来发瞪了诸兆英一眼,自己大踏步向楼下大厅走去,瞧他那副昂首挺胸的德性,似乎还真个硬朗得紧哩。
褚兆英蹶着屁股,赶忙随后跟上,楚雪凤亦毫不犹豫的偕而同行,却不知她跟了去能帮上什么忙?或许,是关心吧?
楼下后院小巧的饭厅里,灯光正柔和的燃亮着,紫檀木镶嵌着白云石的桌面上摆置得有四碟精致的菜肴,另-海碗热腾腾的鲜汤,当然少不了酒。现在,钱来发居中而坐,手执银杯,极有兴味的低酌浅啜,楚雪凤打横相陪,面前也有-杯酒,但她显然对此杯中物的兴致不高,满溢的酒液,仅只象征性的低落了-点点。
褚兆英在一旁侍候着饭局,手脚爽利,反应迅速,不使饮宴中的主管感到丝毫不便,看来,他在这一方面下老了功夫了。
钱来发举杯向楚雪凤致意:
“楚姑娘,谨以这杯小酒,聊表谢忱于万一——”
楚雪凤道:
“谢什么?”
钱来发十分诚恳的道:
“谢你今晨相助一臂,否则,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解决。”
先拿起洒杯来沾了沾唇,楚雪凤目光深幽,话也说得颇为沉缓:
“虽然你客气,我也喝了,不过,我认为事情并没有解决,正如你白天所说的,下一步,不知那司马驭龙还有什么花招待使,怕就怕他阴着搞鬼,这就防不胜防了!”
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