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劳你了,姑娘。”
掀起棉布门帘的声音传来,一个沉厚的嗓调跟着进屋:
“妹子,客人好些了么?”
少女似在转身,笑吟吟的道:
“醒过来啦,刚吃了药,只是罗嗦了许多……”
任霜白尽量坐直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拱手:
“在下任霜白,多谢兄台救命再造之恩!”
一双粗糙的大手握住任霜白的两腕,对方恳切的道:
“言重了,适逢其会,略尽心力而已,你这样说,我可担当不起。”
进屋的人,正是搭救任霜白回来的那位中年汉子。任霜白看不清晰眼前的少女,否则,他包准会赞叹一声——“真美”,姑娘大约有双十年华,瓜子脸,清水眼,黛眉琼鼻,唇似樱红,混身上下,透着一股清秀之气,像是,呃,一朵白莲,一朵又美又雅又不沾尘泥的白莲。
汉子拖了张竹椅坐下,细细看着任霜白:
“瞧模样,我可能比你要痴长几岁,就老实不客气称你一声老弟吧,老弟,你刚才说,你叫什么白来着?”
任霜白道;
“姓任,任霜白。”
嘴里念叨几遍,汉子忽道:
“寒月?”
任霜白艰辛的笑笑:
“他们是这么称呼我。”
汉子搓搓手,却忍不住诧异:
“任老弟,以你的功夫,谁能把你伤成这付德性?差一点就要你的命了!”
任霜白并不隐瞒,坦然道:
“‘掘茔老农”曾剑,‘开棺鬼叟’吴湛,再加上‘无缘樵子’彭元,三人联手,我就变成这付德性子。”
吁一口气,汉子道;
“原来是这三个老怪物、老绝货下的毒手,这就难说了,别提他们三人合力,单只其中一个已经不易应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