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休要骂秃驴,靳百器,我虽然看不见,我手上的感觉却已经告诉我,你也并不完整……怎么样?大概戳了你五个洞吧?”
靳百器闭闭眼,道:
“不错,是五个洞,但是,我要很遣憾地说,我这五个洞加起来,也比不上你挨的一刀来得严重,这一刀杀得你很痛,是不是?”
哼了一声,仇吟松咬着牙道:
“你放心,我还死不了!”
靳百器诡异地一笑:
“要你死并不太难,仇瞎子,眼下你的身体情况颇为孱弱,这和方才的你,只怕不能相提并论——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变化是非常快的,快到你无法想象。”
额头上有冷汗渗出,仇吟松呛咳了几声,昂首翻眼,桀骛不驯地道:
“要我死没那么容易,不错,我的身体状况已颇为孱弱,可是你呢?你也没有开始的当口那般活蹦乱跳,你若逼我,充其量再拼一次,嘿嘿,鹿死谁手,还不敢说哩!”
靳百器生硬地道:
“那么,我们不妨再拼一次,我倒要看看,这人间世上容得下哪一个!”
马脸上起了一阵痉挛,仇吟松愤怒地道:
“姓靳的,说穿了,你也只不过是个乘人之危、落井下石的鼠辈!”
靳百器道:
“此言何来?”
仇吟松提着一口气,喉管中响着呼啦呼啦的痰音:
“娘的个皮……你明明知道我伤得比你重,情况比你糟,却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捡现成的便宜……靳百器,你说说你还算什么人物?”
摇摇头,靳百器道:
“和你谈不上江湖传规,更谈不上仁义道德,仇瞎子,你来找我的目的,原是想要我的命——为了利欲来要我的命,说起来,你不过只是个卖肉的,或者,卖肉的伙计!”
仇吟松挣扎着想站起来,但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