诫他如今乃是待罪之囚,一切均须自爱,如何发落,将取决于主人随时的决定。
三、半月轩是他今后住处,轩内只有他一人独居,一切日用饮食,自有专人打点,平日活动范围,亦当以前后院落为限。
归纳总结,那意思便是,如今他已遭到了软禁,一切的一切,虽未明文禁止,却须自己斟酌自爱。
简昆仑只是一声不吭地听着。
雷公公说了这些话,便起身离开。
简昆仑忍不住道:“等一等……”
雷老头儿回过身子道:“什么事?”
“烦劳你代为通禀!”简昆仑说,“我想快一点与这里主人见面。”
雷公公嘿嘿笑了两声,摇摇头说:“那可就难说了,这件事怕是由不了你……不巧得很,主座这两天玉体违和,心情不佳……”
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不言,想是忽然觉察到了自己说错了话,脸上神态颇似尴尬。
干咳了一声,他才转为笑脸:“不用着急,该见你的时候一定会见,不该见的时候,急也没用,现在可不是时候……你知道为什么吧?”
“为什么?”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主座的心情不佳,除非你真的想死,要不然还是现在不要见面的好。”
说完转身而去。
简昆仑起身而前,隔着敞开的一排轩窗,目睹着雷公公离开的背影,循着那条垂直的甬道,一径而前,看看已到尽头,才自绕向一旁,身子一连闪了几闪,便纵向另一道甬道,走上一阵,又转了方向,如此数度移身,便自消逝不见。
这般身法,自非寻常。却也没有逃开简昆仑锐利的目光观察,甚至于他留意到,对方脚下的步法,竟然兼及太乙、武当、崆峒三家之长,妙在将此迥然不同的三家身步,融于一炉,进而创造出一种截然不同于以上三家的独特身法。
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