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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阜。
衍圣公的居所,是在孔庙的后庭,这里的修饰,前殿更显精致。
而在这卧房里,衍圣公此刻已经全身燥热,他早已脱去了儒衫,也摘去了纶巾,全无平时那般的庄重肃穆,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衣,luo露出来的肌肤,俱都通红一片。
他浑身都喘着粗气,拼命地撕扯了身最后一件里衣的衣襟,快步的在居所里来回的疾走。
这种又燥又稍稍带着些许眩晕的感觉,仿佛使他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凉水,凉水……”他疾呼一声。
在这居所四周,早有几个女婢端着铜盆,盆里乃是冰窖里取出来的冰水,女婢忙前,衍圣公快步将手伸进冰水里,然后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眼眸半阖,可仍犹如热在其一般,他从盆里浇了一些冰水洒在自己的身,也不管这湿漉漉的里衣,接着他才又道:“药。”
有女婢端了盘子前,里头则是早已预备好的药物。
衍圣公正待要服食,这种浑身燥热的感觉,让他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今日他连服了两次,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接近到某种境界了。
甚至……在方才,他感觉到自己的祖先之灵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及,自己的先祖,是何其的伟大啊,他恨不得立即拜在先祖的脚下,泣告着自己不曾辱没祖宗,如何殚精竭虑的守着家业。
可这感觉,只是稍闪即逝,这令他大感遗憾,所以脾气开始变得异常的暴躁起来。
“正公求见。”
在此时,一个童子快步至门前,一看到浑身湿漉漉的衍圣公,顿时停住脚,垂着头,低声道。
“嗯?”衍圣公显出很不耐烦的样子:“有什么事,让他明日说。”
童子却道:“正公说……有要事。”
衍圣公手里还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