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道,哎……陈凯之终究是太年轻了啊,不知世间地险恶,这一次,他只怕要栽个大跟头了。”
陈义兴眼的忧色越发浓烈,幽幽地道:“若只是栽个跟头,倒也罢了,他还年轻,让他吃一堑长一智也好。吾最担忧的,是衍圣公府震怒,会直接让他一跤不起。这个叫李彬的人,用心实在险恶,看来他是想推波助澜。”
他看了杨彪一眼,只见杨彪抿着嘴,拧着眉头,脸也显露出忧色。
他继续道:“其实读书人又不是僧人,没有这么多的清规戒律,老夫还听说,当年的衍圣公府伯爵周晨,还曾经画过春宫呢。可是天下事是如此,若只是藏着掖着,或只是影响不大,其实这种事,当做一段佳话,博人一笑,也罢了。衍圣公府算得知,也不好出面干涉。可一旦闹得满城风雨的,定必全然不同了。老夫看了这书,乃是有人特意刊印的,既然刊印,那么这书势必不少,何况此书确实好看,足以使人津津乐道,这书看的人越多,影响会越大,对陈凯之则是越是不妙啊。”
“因此,吾以为,或许此书不过是陈凯之闲暇时自娱之作,可偏偏有人借此来做章,又是大加刊印,又是送来天人阁,只怕这个时候,也已经送去衍圣公府了吧。”
“到了那时,衍圣公府,不得不管了!而一旦衍圣公府出了手,只怕……”
“哎……”
杨彪冷着脸道:“看来又是一个撞小人的事,只是你我在天人阁,还是鞭长莫及啊,只怕也管不了这些。”
陈义兴眼眸微沉:“吾弟赵王,与我关系还算不错,若是修书与他,或许可以使他想想办法。”
“衍圣公府的事,赵王也未必能掩得住。”
“试一试吧。”陈义兴笑了笑道:“总坐困愁城为好,陈凯之……终究与吾有一段渊源,吾实是不忍心看他摔得太狠。”
说罢,他便长身而起,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