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正待要服下,听了这话,却是停了手,他皱着眉,显得怫然不悦:“每一次都说有要紧的事,升座吧,预备凉水,吾要沐浴。”
其实这时候,天气还不算炎热,可这样的天气,衍圣公却非要用冰凉的水来沐浴不可。
待沐浴更衣之后,除了他面带着一种诡异的红润,倒也恢复了平时庄严的样子。
儒衫纶巾,举着方步,徐徐至了杏林,而此时,他才意识到,不只是正公,便连忠公也已到了。
衍圣公跪绷着脸坐下,二人朝他行礼,他只是颔首:“不必多礼,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洛阳送来了一部书。”正公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继续道:“乃是陈子的话本。”
“话本?”衍圣公顿生轻蔑的样子,这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轻蔑,足以说明他此刻的心态。
“既是话本,也算要事?”
“问题在这里……”正公小心翼翼地看了衍圣公一眼,才又道:“此书有大问题,这才冒昧请公裁处。”
衍圣公恢复了冷静,便道:“你……但言无妨。”
正公小心翼翼地将书递给了衍圣公,随即道:“里头一些着重之处,下学已经标注了,公一看便知。”
衍圣公点点头,便垂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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