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小东西念书,不过人了年岁,精力大不如前。操心的事情又太多,对孩子们的教导顾不。娃娃们可怜啊。想要读书,却找不到教习。大同离这里不过百里之遥,不但有卫学还有教谕,每过几年会有几个秀才举人出来。只差一百多里,便是天壤之别,老天对这里的娃娃太苦了。”
范进道:“前后几任宣大总督,没人想在这里建立卫学?”
“不是不想,是建不成。督抚疆臣都是国朝栋梁,如何不知诗书之用?一个人如果不读书,不识字,不会明白道理,心不知是非。普通人不懂道理,往往胡作非以身试法,武人手有刀,如果他们不懂道理,会破坏规矩,天下要大乱。督抚们自然不想看到那一步,可是看得到是一回事,能不能管,是另一回事了。这里的环境太恶劣,想要建个卫学实在太难……”
刚说到这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几名护卫走进来在范进耳边道:“那个朝薛姨娘吹口哨的混账被人捆了来,所示要给薛老爷子当面请罪。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让人进来吧。这不是我们的地方,不要随便拦人。”
不多时,见那彪形大汉赤着身,鼓着一身肌肉,五花大绑的被推进来,背后还负着一根木棒。一走进来大叫道:“薛老爷子,我李彪不是人,不知道你有个那么漂亮的女儿,更不知道她回来看你,朝她吹了几声哨子。您老人家随便发落,算打死俺也没话说。”
薛壁问了两句,随即一把夺过木棒,也不见他如何用力,两手左右一分,两腿原地不动,那条粗木棒断成两截,随即又随手一扯,那粗麻绳便被解开。薛壁随即一脚将大汉踢了个筋斗骂道:“李瞎子,你这鸟人不改改你的脾性,早晚把性命送掉。负荆请罪这法子还是你跟我学的,别在我眼前用,我还不晓得你?一身铁骨,挨了鞑子三刀七箭都不层死,区区木棒给你挠痒?真想请罪,下次背条狼牙棒来!你有这时光,好好盯着点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