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砖坯烧的不好,可是要好生在意着,否则一准出大事。”
李彪笑着站起身,又看看范进,随即看向薛壁:“老爷子,您女儿如今遇到贵人,您还用得着担心这烧砖的事?”
“滚蛋!再敢胡言乱语,老汉一只手也撕碎了你。三天之内烧不出好砖,我把你塞进窑里去烧!”薛壁骂了几句,把这李彪骂走,才对范进道:“这鸟人三十四岁了,还没成亲,所以看到女人眼馋。没办法,这地方男多女少,女人想尽办法往外跑,外面的女人不愿意过来,所以好多人都讨不到老婆。其实他打仗是把好手,他身缺的物件,都是损在鞑虏手里。最后直到当不了兵,才来这里烧砖。一到阴雨的时候,身的伤口发作,疼得他痛叫整晚,但是转过天来他还能拍着胸口吹牛,自己身的伤全在前面,背后什么伤都没有,这一条能吹一辈子。”
范进点点头,“这里的环境是太辛苦了,郑洛把老人家安排到这里,确实不大妥当。”
“这不怪郑军门。当初梅二哥把我们全家从陕西调过来避难,安置我们住在城里。窑厂这边,都是军卫里的老弱残兵,不得战阵,来这里烧砖。这阳和堡是在洪武三十一年的时候,由山王徐老千岁主持包砖,内用夯土外面包砖,到现在这许多年头,莫说是砖,是铁也早锈完了。所以修这窑厂,是为了烧砖更换,修补城墙。可如今这城墙怕不是修的事,得要大动一次,偏这个时候鞑虏要闹事……老天爷跟我们作对。老夫总算这帮粗坯懂得多些,能在窑做点事,总好过在家里吃闲饭,再说,也能为龙赎罪。”
范进道:“老人家,你也相信内兄有罪?”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若说他敢强污民女自是不会。可是砍了几个鞑虏脑袋,手头多了几犒赏,要去吃酒这也绝对是他的作为。本来他和长策去大同,是给阵亡的袍泽家里送钱,好死不死却跑去找女人,这也是他自寻死路不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