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范进那狗头举荐人的本事倒是不差。
眼睛在申时行身一扫而过,这是个好人,是个自己都要佩服的好人。身为阁臣却没有半点阁臣架子,对所有人都笑脸相迎包括门下仆役都不怕他,自身的才具也不差,天生是个太平宰相的胚子。将来退思如果能入阁,跟他搭班子肯定不会被欺负。现在剩了张四维。
对于自己这位同榜,张居正原本看法不错。张四维有才干知进退,更有着商人家庭特有的精明。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不需要人嘱咐,自己心里清楚的很。在驱逐吕调阳的行动里,两人配合天衣无缝,自己回乡办丧事时,张四维更是明确自己的身份定位。
小事不需要惊动张居正保证办妥,一旦涉及到大事,不管自己能不能办,全都由首辅决定,自己绝不发表意见。乃至自己女儿与范进的婚姻也是一样,该做媒人时绝对不含糊,京师里有些风言风语,也被他一力承担下来。
这样的好搭档不多见啊,又是范进的座师,按说两下应该很融洽才对。但是范进私下里向自己提过,要提防张四维。这个女婿也不会无的放矢,莫非凤磐真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心思?
张居正看过去时,却见张四维正对余有丁道:“丙仲,你可知这一科为何点你做主考?”
“这……下官不清楚。”
“因为你的名字不好啊,什么不好叫偏要叫有丁,我大明旧制,按丁派役,你既然有丁,这主考役自然逃不脱了。”
余有丁这才知道是开玩笑,笑道:“所以下官才要感谢元翁推行新法,按田派役,否则这朝廷的役派起来没完,下官要从有丁变成逃丁了。”
“对啊,所以做人一定要有良心,首辅让你不做逃丁,投桃报李,丙仲可要用心栽培懋修才是,否则的话算相公行新法,我照样还是要拉你的丁。”
房间几人一阵大笑,张居正看着张四维活跃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