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几人说笑的样子,心知这是帮自己暖场。毕竟是办喜事,气氛越愉快越好,自己身为首辅不好放下身段去说笑,由张四维代劳。眼色和手段都这么出色的副手,可是不好找。心暗道:这混小子这回多半是看错了,凤磐又能有什么问题。
几人的话题此时已经从打趣转到正事,虽然余有丁不是阁臣,但是身为礼部侍郎,也拥有参与机务的资格。如今更是做了张三公子的老师,阁臣之位可期,所以不需要避讳。几人交谈的话题从会试到学校,最后又回到新法。元县已经成为新法推行的样本县,其他各地新法的推广,都要以元为榜样,不求快只求稳,以不影响民生为首要。
这个政策与新法一开始推行时的雷厉风行有明显区别,在场几人嘴不说,心里却都有本账:范进对于张居正的影响,只怕自己只强不弱,外间那些京官拿他当成张家赘婿,幸进小人,是在是有些愚蠢可笑。
新法既然有了成功范例,接下来是推广。从哪一省推广,如何推广,约定多少时间,规定什么目标,这些都是要阁臣考虑的内容。虽然皇帝下旨赏假,实际谁也休息不了。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依旧得想着工作,作为一个庞大帝国的掌舵人,休息往往只是一件奢求。
张居正在这种时候反倒不怎么发言,只听几个人的意见。他需要的是能够按自己意愿行事,不掣肘的部下,而不是无用草包。如果几个阁臣除了会附和自己其他什么都不会做,他一样不会用。
张四维在这种时候的表现,很符合他的要求,有才敢能理事,又不揽权,这是张居正心目完美部下的典范。与之相,申时行固然听话,可是在才干还是欠了几分火候。退思年纪太轻,即便开了外臣入阁的口子,也起码是二十年后才能入阁办事。自己的身体虽然健壮,但是人有旦夕祸福,那一场痔疮的突然发作,已经让他认识到,不能过分自信。
急着让爱女出阁,乃至把排场办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