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好不容易完成任务,也得不到酒饭招待,只能饿着肚子出去自己想办法。
不但如此,袁炜对三人态度极为恶劣,动辄得咎。余有丁与袁炜是大同乡,却没有半点关照,乃至有几次被恩师当面把写好的青词撕扯稀烂,指着鼻子骂余有丁应该叫余白丁才对,自己瞎了眼才录了他的卷子。态度训斥自己家的家奴还要恶劣几分。
三人被这么一位恩师压榨几年,第一没去自杀,第二没变成阴暗孤僻性格反倒是乐观依旧,甚至因为这段经历三人成为莫逆之交,见面要互相揶揄取笑,不鞥不让人佩服心理素质以及天生的柔顺性情。三人如今虽然都算是功成名,成为朝廷要人,但是脾性未变,待人处事永远是一团和气,对于位者的要求也绝对不会拒绝。
作为主考官,这一科的举子原则都是他们的门生弟子,张居正安排儿子提前拜师,又让两人多指点儿子的章,用意不言自明。那又怎么样呢?这两人的想法基本一致,反正考题是你张居正出的,张懋修的才学又放在那,选为前十名优卷是题应有之义,至于第几个读卷,最后能否成为鼎甲那是张相爷和皇帝之间勾兑的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管那些闲事干什么。
会试主考对于官来说,意义非同一般,一科进士都是你的门人,在朝堂说话占地方。让谁做这个工作,是要提拔任用的前兆。申时行自己是阁臣不必多说,余有丁做了主考也有很大几率入阁,不管是伴食宰相,还是架子阁老,总归都是臣官位的极限。不管性情如何谦和恬淡,面对这天掉下来的前程,也难免心情激动,脸满是笑意。
张居正的目光在余有丁脸略停留了片刻,心颇为满意:这是知道好歹的,明白自己把他安排到主考位置是要栽培他,也愿意报效,算是个明事理的人。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和申时行一样,都是棉花脾气,不会想着跟自己争论,更不会想要夺权,虽然和申时行是同榜至交,绝不会连成一线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