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排人给您做是了。”
王穉登皱眉道:“金宝,你不要变着法子赶我,该走的时候,我自己会走的,但不是现在。如果不见到四娘一面,我无论如何也不甘心走。我有些话要跟她当面说清楚,她现在糊涂着,你们不要跟她一起糊涂。”
金宝噗嗤一笑,“您说糊涂不糊涂的,我们可听不明白。我们知道得听四娘的,她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得干什么。要是连听谁的都不知道,那才是真糊涂呢。您要想见四娘,对不起,这个办不到。至于原因么,您跟我过来,什么都清楚了。”
她脸满是笑容,拉着不明所以的王穉登向着另一间房间走去,来到后窗处,金宝做了个听的手势,却不让王穉登前。隔着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但是声音总可以听得见,一阵阵铃铛响从房间里传出。这声音王穉登很是熟悉,分明是马湘兰方才身带的那金铃所发出的动静。也是说,四娘在这?
他刚想到这,听到一阵阵呢喃夹杂在铃声里传出。声若黄莺,婉转动人,王穉登对于这声音极为熟悉,在年少时也曾经为这样的声音而兴奋着迷,自是知道这种声音是在何等情况下发出。只是近年来,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即使女子再怎么温柔,也发不出这样的声音。只听声音知道里面的战火到了何等热络的地步,王穉登的心头酸意更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更重要的是,夹杂在这一声声无意呢喃,那“相公”、“夫君”的叫声格外刺耳,即便过去两人最为情热之时,马湘兰也不曾如此叫过王穉登。更别说这种叫声的亲热劲头,即便是在王穉登与马湘兰关系最密切那几年,也不曾体会过。
自己输了……马湘兰不会回头了。王穉登木然地后退几步,转身到房间里卷了螃蟹图向外走,金宝在后面大声道:“王老爷,您忘了那些衣服还有首饰。送到当铺里,还能给您换几天饭钱呢!”
王穉登一语不发低头疾走,可是终究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