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的马湘兰让他重新升起了兴趣,王穉登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美,这么动人。让这么个尤物落到他人怀抱里,自己的面子又往哪里放?即使马湘兰说了那么绝情的话,他也想要等下去,等一个重修旧好的机会。
那些旧衣服旧首饰大多保存完好,足见马湘兰对它们的重视。两人毕竟有多年交往,对这个女人他很清楚,她是个念旧的人,也是个聪明人。两人十多年的恩情,不可能绝情到说断断。人在气头会发脾气,但总归会回头。
湘兰终究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不再是那个冲动无知的花魁行首。她应该清楚,自己的条件和范进不合适。说到底范进年少有为,想要女人不为难,何必找她这个过气女子?充其量是玩玩,用不了多久会抛弃她,唯一有可能做她归宿的,其实只有自己。这么浅显的道理湘兰不会不懂,她会回头的,一定会……
王穉登扪心自问,也觉得自己对待马湘兰过分了一些。其实她想要的只是个名分,自己给她是了,大不了在江宁设个外宅,不让她到家里去。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也该对她有所表示。于王穉登而言,到了这一步已经是所能做到的极限,相信马湘兰也能理解他的难处,不会无理取闹。
可是等待的时间远超出他的想象,而且在待遇也不似平时那么热情,根本没人过来送茶水点心。口越来越干,肚子也越来越饿,他有些沮丧地走到门口,准备让人给他送吃的过来。人刚一到院子里,被金宝看见。她显然已经从姐妹那里得到消息,脸色远不似平时好看,冷着脸朝王穉登走来,哼了一声。
“王大爷还没走呢?要不说您这读书人命好,闲工夫是真多,一待一天都不带着急的。要是我们可不成,这么长的时间待下来多少事都耽误了。这画的墨早干了吧?您也该回去复命,总在这待着可别误了东家的公事。您是不是饿了?这样吧,您请到前面去,不管是喝酒还是吃饭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