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也快不过店里那些大脚护院女人。还不等他走出幽兰居,几个身强力壮的女保镖已经抢在他前面,把那些旧衣首饰像丢垃圾似的丢到墙角。
金宝摆弄着手帕靠在门首,用下巴指着王穉登道:“王老爷,这走了?不多留一会了?那我也不留您了。晚路滑,记得朝前看,千万别回头。好马不吃回头草,何况是好念书的,更不能回头了。今后有时间记得常来光顾,我们这的酒菜最好,到时候给您老算便宜一点啊。”
王穉登一语不发,也不曾去捡那些被扔掉的衣服首饰。他孤单的身影踉跄着前行,虽然衣着光鲜,可是看背影其落魄程度与街头乞丐也没什么区别。一个女子有些惋惜道:“要说也是怪可怜的。咱做事是不是太绝了一点?”
金宝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对付这种人,得把事情做绝,这样才能让他彻底死心,了断个一干二净。四娘心善,万一他将来门纠缠,一时糊涂,好不容易过的好日子又完蛋了。她做善人,恶人得我来当,这个孽缘,我替她了断!耽误了四娘这么多年,早该滚蛋!也不看看,他都老成什么样了,又没钱。哪里得范大老爷年少丰流,富贵多金。只要不是瞎子,知道该怎么选。范大老爷那样的男人,身边不缺女人,有这种机会必须得抓住,要是错过了,再找可找不回来。你们太年轻,不懂这里的厉害,少搀和。听我的一准没错!”
房间内,已经风停雨歇。马湘兰瘫软在范进怀,目光里满是温情。她往日嬉笑怒骂是场面的人物,可此时的表现,却和个普通良家妇女没有区别。放眼江宁,见过她这般模样的,只有范进一人。
她细心地向范进报账,把自己的家当说得一清二楚,最后道:
“我如今已经要做范家的媳妇,自然不能存私房。你将来要回京成亲,迎娶宰相千金,不多带一些银子回去,会被人看不起的。宋国富用金银收买你,也是看准你穷。可是你穷,你的女人不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