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这些事虽然还是开了个头，但是对于那些奴仆来说，是个希望。他们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给人当奴婢？元县给了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自然不会闹的过火。再者，便是当差的肯卖力巡逻，风雨无阻。之前元给衙役们搞膳堂为衙役家属提供口粮，重新操练三班之时，江宁县那边的怪话可不少，觉得我们是在哗众取宠，无事生非。现在便是两下的差异了。他那边的衙役捕快，只是混日子，平日欺负百姓有他们，现在出来用人的时候一个都看不到，平灭民变的事，自然指望不。有得有失，有付出有回报，世界是这么公平。”

陈锡章对范进的话最多只肯信一半，他也是久在官场，双眼如电。看元县的布置，与其说是日常巡逻得力，不如说是早有预备。似乎对这场奴变事先有所知，并做出了戒备一样。但问题是这种指控没有证据，范进的根脚又不见得弱于冯邦宁，他脑子没疯，自然不会在没证据的前提下攀咬范进。

作为应天府的二把手，现在他考虑的问题其实不是怎么保住城池，而是事后怎么保住乌纱。营救冯邦宁又或是找范进，都是在为这件事做准备。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事后肯定会追究责任。各武衙门不愿意出手，也是在担心这个当口出力要被扯下水。范进是元县令又派了公差抓冯邦宁，在这事里不能说全无责任，加他自己也有靠山，不是很在意扛雷。按陈锡章的想法，最好的结局莫过于范进也帮着分一些锅，减少一下应天官场的压力。

不过这种话能想不能说，现在说出来范进撒手不管，那事情还是难办，只好拿言语诓他。偏生范进年纪虽轻，却滑不溜手，给自己表功同时坚决不肯背锅，把一切推得一干二净，让他抓不住手。

陈锡章只好又问道：“退思这个救人的想法倒是不差，总发兵硬夺要好。但是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非要杨家来告他？这杨家的名号，本官也是听过的，过去是靠着黄太监的势，才有了这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