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最多出来几个言官安抚一下,哪用的着堂堂总宪亲自出马营救。”
侯守用道:“能指挥得动陈晦的,多半只有张江陵。神仙斗法理应是由小及大,先是弟子门人斗,接着才轮到师门前辈阵。怎么张居正这次一开始想自己动手清场?”
“应该不至于,那样未免太丢身份了,张居正是要面子的人,不会干这种事的。陈晦露面,多半只是表个态度,证明大理寺这边他们要了。一直以来三法司里,大理寺偏于立,这回解决掉曹应甲,关洛能年迈多病更是无力颉颃,接下来补进去的,多半是江陵党的人。这样二对一,刑部很难做了。”
“也未必是二对一,说不定刑部这次,也要被张江陵插一手。”
说话之间范进已经起来,四下看看问道:“花老呢?”
“别提了,他昨天为郑婵的遭遇所感动,不顾身体连夜写奏章,还不等朝,人吐了血,吐血数口,情势很是不妙。请了太医来行过针,也不似平日那般好。如果不是为了打这一仗,为师怎么也要留在花家,帮着照料花兄。可是如今讲说不起了。”
他叹了口气,很为这位至交老友的身体担忧,但是做了这么久的官,总是可以分的清轻重,知道眼下正是最关键的时候。敌人把破绽留给了自己,如果不能抓住,那未免太过愚蠢。正如范进所说,光是把案子翻了不算本事,趁机揄扬名声才是正道。毕竟清流言官,全都指望名望吃饭,声望越高,升迁的可能也越大,这种事关系着前途,谁也不可能不当回事。
之前的奏章已经了去,算是提前打好了埋伏,曹应甲这次等于鱼儿自己撞。郑婵那通哭闹,不知吸引来多少人观看,内便有不少御史言官。范进从大理寺昏迷而出的情景,这些人全都看着。对于这群没事找事的家伙来说,这种大好素材没有理由放过,现在多半都会了衙门赶写奏章弹劾曹应甲,自己这个时候收官,正当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