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听稚气未脱却心机灵动的儿子这么一说,顿时深以为然:“那照你的意思……我们母子对妍儿成婚一事就此不闻不问了?”
赵启打着哈欠道:“母亲一定放心不下的话,儿臣去飞虎侯府邸走一趟也无妨,只是不去比去要好。倒不是就怕了谁,也不是儿臣不愿,更不是不敢,而是不必。四姐纵遭贬黜,总归是父皇血脉,三日之后儿臣只管大大方方前去喝喜酒,到时候向四姐与姐夫转达母亲的关爱之心便是,否则就不合常理人情了。小心过头的话,反倒容易招人胡乱猜忌。”
梅妃禁不住垂泪叹道:“妍儿平日心性高傲,怎会造化弄人遭逢如此孽缘?她对杨致倾心爱慕,又蒙老太尉收为义女,婚事想必不会寒酸,但愿不要太过委屈了她才好!”
赵启劝慰道:“您也不想想看,我姐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四姐在他面前还怎生高傲得起来?安贵侯一门极尽显赫,为何会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还不是因为当初李英思那小子瞎了狗眼对沈玉口出不敬之言?母亲尽管放心好了,委屈了谁也万万轮不到四姐头上。这分明是良缘,又怎会是孽缘了?只不过有一节您倒是真得想开一些,四姐的婚事决计不会寒酸,但冷清却是在所难免。”
梅妃蹙眉问道:“冷清?此话怎讲?想那杨致圣眷正隆又有偌大声名,老太尉在朝野上下也是极具德望的……。”
赵启一口驳道:“那又如何?四姐未婚先孕,此事已是无人不知。纵然贵为公主,也不得不贬黜封号之后才能嫁入杨府为平妻。莫非您以为十分光彩么?把话说白了,四姐成婚是为了在杨家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父皇勉强能有个台阶下,那就已经很不错了。实际上就是那么个意思,母亲何必抱以过高奢望?老太尉为何要收四姐为义女?就不要儿臣多说了吧?姐夫自是心中雪亮,断然不会大操大办。”
“此事于皇家而言本是极为尴尬,群臣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