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知好歹的凑趣捧场?是人就知道姐夫是个得罪不起的强人,难道父皇他们就能得罪得起么?不但他杨致会不会领情还很难说,而且还要冒触怒父皇的风险,没人会干这种蠢事。只有装聋作哑视而不见,才是最为稳当!即使是二哥与三哥,他们都是心怀大志之人,为免招致巴结强臣的嫌疑,儿臣敢说两位哥哥未必有去喝喜酒的那个胆量。”
梅妃默然良久,神色沉重的叹道:“都说天家无私事,连兄妹姐弟间的亲情竟然也概莫能外!”
旋即脸色一变,郑重的叮嘱道:“启儿,今日这番话不得再与任何人去说!便是你父皇也不能!为娘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一心渴盼你们姐弟俩能顺顺当当一世平安!招摇炫耀给人看的聪明只是小聪明,大智若愚才是真智慧!你要时刻牢记,万勿抱有非分之想,如你皇叔福王一般做个逍遥王爷,那是最好!”
赵启嘿嘿一笑:“儿臣自有分寸,必当谨记母亲的教诲。皇叔?那是父皇没有给过他不逍遥的机会。即便将来有这样的机会,儿臣也绝不稀罕。”
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母亲若无别的事,儿臣就先告退了。现在天色尚早,儿臣要回房补个回笼觉。哦,对了,儿臣稍后去为父皇请安之时,想顺便请旨去东宫看一看大哥。”
梅妃登时惊道:“你说什么?如今那东宫岂是随便去得的?万万不可!”
赵启满不在乎的笑道:“母亲无需如此紧张。儿臣又不是不经请旨私相探望,去看看又怎么了?大哥已然被废,我去看看他又碍着谁什么了?虽说墙倒众人推,可我们毕竟是自家兄弟啊!我记得姐夫曾经说过,是人就得有人味,否则就不是人了。”
梅妃略一思索,徐徐点头道:“说的也是。若是你父皇允了,你便去看看他吧!只是务必小心把握言辞分寸。”
徐文瀚所料不差,从皇帝遇刺次日开始,也就是夏历武成二十六年正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