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业,都不能成为此地富裕的关键。
一年的奔波,风吹日晒,陈以勤清秀白皙的相貌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如刀刻的脸,肤色黄的都能和这黄土地相比。
陈以勤有了抽旱烟的习惯,蹲在那里嗒叭嗒叭抽着,怎么都不像是个内阁阁老,当朝大学士,国之干城,更像是寻常民家的老农。
听得身后儿子的呼唤,陈以勤回过了神,烟锅里的旱烟也差不多完了,倒过来在鞋帮上磕了磕,烟灰就落在了这片黄土上。
烟锅别在了腰间,转过身,长子陈于陛,和横山这里的耆老,以及耆老身边跟着个小子,小子手里正端着一盆羊肉泡,走到了近前。
而远处,横山的知县装作在看别处,但眼角余光却始终看着这里。
陈以勤将一切尽收眼底,望着此地耆老露出了笑,温声和气道:“老伯,这是做什么?”
“阁老,来都来了,一定要尝尝俺们这的羊肉,俺们这的羊肉,好吃的很哩。”耆老从小子手里端过羊肉泡,往陈以勤身前递了递。
陈以勤看着这一盆羊肉泡,当真是不知说什么好,寻常人家的羊肉泡,往往会将羊肉手撕或切片,肥瘦搭配均匀,盛上一碗滚烫的清汤,滴些许明油,伴着月牙烧饼一同进食,或烧饼夹肉,或撕成大块泡入汤中,汤多而肉少。
而这一盆羊肉泡,是实实在在的一盆羊肉,汤就漫过肉,明油三两滴,月牙烧饼更是直接没了。
三五斤羊肉少说是有的,陈以勤望着祖孙二人殷切地目光,想了想,将之接了过来。
负责照看陈以勤的锦衣卫千户、东厂档头见状,立刻便走了过来,为防止意外,阁老是不能吃任何来源不明的食物。
陈以勤摇摇头,锦衣卫千户、东厂档头默然退下,但陈以勤也没有为难二人的意思,并没有拿起筷子吃,就那样端着,像是拉家常似的,问道:“老伯,这两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