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会啦。”和着海风,背后似乎应该传来那句懒洋洋的声音。那声音,似乎永恒都应该在。
可今次,背后始终没有再响起任何声音。
隋刃背上,渗了汗,他一步步,迎着朝阳,向前走。眼睛里,终于也流下汗。
他抬手,擦了。回了头。
桥上,已经不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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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伤心吗?那个让你伤心的父亲,我应该感到烦恼吗?
他在死之前对我来说就已经去世。
该隐笑了笑,看着在厨房忙活来忙活去的亚瑟。
“喂,大兄弟。”他走过去。
亚瑟没回头,他在打鸡蛋,一个两个三个,他没完没了地打,没个头。
该隐歪头,斜靠着灶台,“要帮忙吗?老爸出去了。”
亚瑟没说话,他深蓝的眼睛忽然深深看向自己。
他张开嘴,没发出声音,“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还能亲昵地称呼他。”亚瑟没有笑,“你…不痛吗?”
自己也没有笑,微微垂下视线,沉默一下,“就算是魔鬼,也应该有家吧。改变不了,便一起堕落,也好吧。”地狱相聚,还是一家。好过、一个。
抬起头,眼睛弯起像月牙,“你,在强撑什么呢?”
亚瑟张开嘴,似乎在说话,却只发出类似鲸鱼的声音。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啊?”
亚瑟笑了,低头,把鸡蛋递给他。
该隐低头,碗里一盘洒满盐的炒鸡蛋。他摇摇头,低头吃。
嘴里越来越、越来越咸,咸而腥。
“哥哥,你做的…真是不同寻常的难吃。”该隐睁开眼睛,看到面前脱光了裤子的男人。
该隐,忽然笑起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