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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跳江吧?”亚瑟头发刺棱着,双臂张着,拦,“万万不可!”
隋刃戴着口罩,背着老花,回头盯着他,一言不发。
“要不,你把背上那个扔里头吧。”亚瑟嘻嘻笑,“我知道,从小到大,你期待过很多次了,千载难逢啊!”
隋刃沉默,转过身,继续走。
“怎么了啊…”亚瑟叹气,“我知道,我承认,我不该…”
隋刃又一个转头,盯着江心。
亚瑟又受到了惊吓,举起双手,“那个,谁没跟妈妈吵过架,我小时候也凶过我妈,想跳江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
“你…也凶过吗?”隋刃声音缥缈。
“凶过凶过,可凶了,我还扯她头发。”亚瑟脑袋点的鹌鹑一样。
“哎…大啵…”花修罗在隋刃背上,想翻身,又没翻好,被隋刃的脊梁骨隔的腰疼,又昏沉睡去。
“我知道了。”隋刃轻轻吸气,“我只是想、散散步。”
背后,“我不想…”
隋刃亚瑟一起扭头,盯着背上的老花。
花修罗又不说话了。
“那个,他做梦了哈。”亚瑟面色绯红,“也许,是春梦。”
隋刃的脸依然苍白,他面无表情,他只是,沉默地盯着亚瑟,似乎有一个世纪,终于,他说,“你走吧。”
“走。”亚瑟微微僵了一下,微微弯起唇角,“走去哪儿。”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沉默,长久的沉默。
亚瑟的眼中,终于认真了,他的眼底有笑,却不再笑,“你确定,你可以。”你,长大了,你、不再冷了吗?
“岂曰无衣。”隋刃看着他,他没有笑,自始至终。
背着老花,他转过身,朝反方向走。
迎着第一抹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