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靠近他,“你希望谁死。”她眼波流转,静静看着他,“狗,还是你哥?”
该隐忽然笑起来,声音里是刺骨的冷,“当然是他…是他!”
在苏媛的注视里,他忽然希望现在死掉的自己,他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
苏媛静静望着他,半晌,开口,“可惜了,死的是狗。”
该隐安静下来。
苏媛沉默,忽然上前,把该隐的裤子提上。
无意间,手触碰到该隐的腿,那里,冰凉。
她起身,看着该隐,忽然轻步上前,嘴唇开阖,轻轻咬上该隐苍白的唇。
游离最终还是没回答他。
隋刃等了很久,游离还是沉默,隋刃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上楼,关上门,劲儿像是散了。
身子微微摇晃,他勉力站好,手背放在嘴边,低头咳嗽,空气里弥漫着难闻的毒气。隋刃慢慢吸了口气,他中毒,病入膏肓,却将死未死。如果你注定生一场大病,你会选择久治不愈,还是顷刻赴死?
隋刃静静看着镜子,镜子映着他的脸,那里,忽然从中间劈开。
镜子那头,是亚瑟挂着懒散笑意的脸。
接着,那张脸消失了,苍茫的白里,现出一颗刺,斜扎进心里,身体剧烈地颤抖,呼、吸,在这阵顿痛里,隋刃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如常,吐了一口血。
旋开水龙头,冲掉血迹,撑在水池边的双手,指骨泛紫。耳朵里忽然泛起一阵耳鸣,他就站在这一片与世隔绝的寂静里,发呆。漫长的时间里,他忽然觉着乏味。他咂咂嘴,忽然觉着嘴里不再有咸味。
他木然低头,看着被洞穿的手背,呆了一会儿,重新旋开水龙头,想去冲洗。
似乎…有什么在响。
是耳边隐约传来的敲门声,一阵紧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