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忽然想明白苏媛说的一切可能是假的,自然也可能是真的。
他重伤,被绑,惹恼这个女人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这种对抗,简直是愚不可及。
…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给中间人风野和铃打个电话吗?
如果苏媛真的是风野和铃安排过来专程告诉他隋刃解药地点的,找她问一下不就得了?
该隐吐了口血沫沫,弱弱开口,提议,“那个…要不,我们给风野和铃打个电话?”
苏媛僵了一下,忽然觉着这个提议很对。
但是刀在手上,头在刀下,她总觉着应该剪完。
她叹气,把手里的两绺剪完,手势慢下来,“是隋刃伤了你,你还帮他找解药?”
该隐沉默片刻,觉着事情有转机,叹气,“我…我人好嘛。”
忽然,该隐的小皮夹克里传来欢快的汪汪声。
苏媛抬头,该隐流着汗,小声解释,“微…微信提示音。”
苏媛摸出来,该隐的小手机在该隐雷达般颤动忍痛的胸膛里,被暖的滚烫,湿漉漉,倒不沾手,苏媛去看,聊天界面里,一行话,一个照片,是一只惨死的狗。
该隐也拉着脑门儿去看,“是我哥…他发的什…什么?”
苏媛按灭手机,“死了。”
该隐忽然就不说话了。重伤未愈,他让亚瑟跟狗打。
苏媛轻笑,“这个人…叫威廉-亚瑟,”她淡淡玩着手里的剪刀,不疾不徐,“听说,他和隋刃关系很好。可他…不应该是你的哥哥么?”她忽然轻蹙眉,声音里带了一丝缥缈的不解,“难道你不惜以命去搏隋刃解药的地点,只是为了给亚瑟一个交待?”苏媛望着他,沉默,他…图什么?
该隐垂着视线,有汗,顺着他苍白的太阳穴向下流,一直流到他的皮夹克里。
他没什么表情,半晌,还是问出声,“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