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坐下吧,你受伤了。”
李长淮却没坐,依旧站着。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相见的夜晚,至少对于李长淮而言。
其实,他心中一直期盼着见到阿媦,可每每想到,愧疚和疼痛就会齐齐涌上心头,莫名地只敢藏匿在暗处看她。
今夜,他也是刚刚赶到此地,本该先去太子身边禀报追捕公子州的事宜。但夜深了,太子估计早已休憩,李长淮纵着私心跑来了温云裳的院子。
也幸好如此,不然,阿媦就要危险了。
李长淮现在想起那一幕,心中都涌起后怕,思虑片刻还是出声问道,“阿媦,是谁要杀你?”
是啊,是谁要杀自己。
温云裳心中闪过许多人的脸,皱眉的太子刈,阴郁的郑纬,笑眯眯的刘巷伯,冷漠的楚闻,还有,讨人厌的楚澜……
是因为太子刈的身世吗?
“可能是……”温云裳及时止住了,过了半响,她才低低回答道,“我不知道。”
李长淮窥着温云裳面色不定的样子,心知她有事瞒着自己。可这事关乎她的性命,李长淮不能不急,“阿媦!”
但温云裳止住了他,有些困惑地问道,“你是郑国太子身边的人呢?还是,秦国太子?”
两次。
一次可能是巧合,可接连两次李长淮都出现在他们周围,说是巧合就有些牵强了。温云裳不信他与两国太子没有什么牵连。
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太子刈身边的人。
温云裳带有试探性地再次问道,“是太子刈,对不对?”
李长淮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在阿媦面前,他向来不会撒谎欺骗。半响,他才有些掩饰地侧过头,“阿媦,别猜了,对你没什么好处。”
看来,自己猜对了。
温云裳轻笑一声,“那就是太子刈了。”在没有点灯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