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她放低声音地继续试探,话音飘忽不定,“你知道对不对,太子刈的身份?”
真相就掩盖在镜子边角处的细微裂痕下,又像是平静水面下隐藏着的游鱼,捉摸不定而又一戳即破。李长淮忽地侧过头,声音不稳,“阿媦?”
“那就是知道了?”温云裳胜券在握起来,声音里弥漫着一种微弱的兴奋,“让我再猜猜你的身份,亡楚后人?”
李长淮这下终于绷不住神色,靠近两步,紧紧盯住她的眼睛,“阿媦,告诉我,你还知道多少?”
凶险一夜后,温云裳终于真心实意地笑起来。翻盘的机会终于到了,老天,总归还是会偶尔泽被眷顾自己的。
而阿温下一刻便在她脑海里泼凉水道,“他不会帮你的。”
那可不一定阿。
“李长淮,”温云裳叫了他一声,忽地又顿住了,带着浅淡困惑的问道,“是该叫李长淮吗?”
李长淮嗓音干涩,有些狼狈地出声道,“不,不叫了,我原姓夏侯,夏侯淮。”他磕磕绊绊的,不敢再直视温云裳的眼睛。
……
同样夜色掩盖的地方。
“怎么样,人死了吗?”一道女声冷淡地问。
黑衣人声音里有些恐惧,“失手了,来了个不知身份的人,属下不敌,打断了计划。”.?
下一刻,黑衣人肩头突然被踹了一脚,踢中了伤口,让他冷汗直冒地倒在地上,却一声也不敢吭。
女声呵斥道,“废物!”
突然,另一道男声插进来,“没有查清那人身份前,先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了。”
女声愤愤不平起来,“不管等多久,也务必,要不知不觉地杀了她。”
……
天亮时,阿拂的惊恐的叫声响在院子里。
她慌张跑进温姬的屋子,看到温姬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穿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