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罗青那里,罗青正对着天花板发呆,听到开门的声音也没有动一下。
结果来人进来半日没有动静,罗青好奇转头,看到陆安然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
陆安然看着他,一双眼睛雪亮,“舞阳公主会把玉牌留给外人吗?”
罗青抬头对视:“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会,所以你看到断箭的时候,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是吗?”毕竟罗青一干人送舞阳公主离开,自然了解当时舞阳公主的真实情况。
罗青点了一下头,“你现在是否决定使用断箭的权利?”
陆安然眼皮半垂,忽然抬手掀开了自己的蒙面布子,露出半张扭曲丑陋的右脸。
罗青脸上出现一抹诧异,撑着床铺坐起来一点,“你的脸?”
“鬼妆蛊。”陆安然神情平静地说道:“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的身份,舞阳公主让柳相取了鬼妆蛊,长途跋涉送至蒙都。”
罗青似乎有些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又不够明白得透彻。
陆安然道:“她在逃亡北境时遣散你们,又给我种下鬼妆蛊,她已经在告诉所有人,前朝没有了,所有人不必为她和前朝而活,你们是自由的。”
“你要放弃。”罗青眼中的光黯淡下来。
“放弃的不是我。”陆安然的话带着一种残忍,毫不留情般切碎罗青的执着,“离开王都的那一日,钥匙沉入吉庆坊外面的池塘那一刻,便都结束了。”
罗青五指紧紧地拽着被子,后槽牙咬紧使得脖子上青筋暴起,良久倏然笑了,带着股荒唐和可笑,“她说放弃就放弃,我算什么,我们这些年的坚持算什么。”
“你离开王都吧。”陆安然看着他,目光诚恳,“去过属于你罗青的生活。”
从房间出来,陆安然感觉心口有点闷,可惜云起不在,她找不到人来表达这种感受。对于罗青,她不可怜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