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牢房一侧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头发披散的史彭泽立马凑了过来。
“此话何意?”
“我虽然无甚本领,但也做了十多年刑部尚书,也见到了太多的事。”
他将手向后一伸头靠了上去,整个身体舒展开。
“虽然我们关在牢里,但我们能决定谁进来!”
“妙!实在是妙!”
张子麒,四下打量了一眼,牢房内没有狱卒看守。
虽然他猜测,可能会有锦衣卫监听,但这正是他所需要的。
他要把话传给小皇帝,要让朱厚熜明白,政治的艺术在妥协。
“史兄,这远的不说,就说右柱国梁储大人。”
史彭泽一声惊呼,满脸的不可思议:“梁储?不,不可能。”
他的头发散乱,随着嘶哑的声音不断颤动。
“梁储之贤名,朝野上下皆知,况且他为官谨慎,又怎么会有把柄在你手上?”
张子麒慢条斯理的言道:“他可以白璧无瑕,但身边的人就能清清白白吗?”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沉重。
每吐出一个字,就让吏彭泽心沉下去一分。
“正德七年三月,梁储长子梁次摅刚升任锦衣卫百户,便与南海县富豪杨端争夺田产,当场将四名长工围殴致死。”
“为了掩盖真相,他带领本部军伍,杀死杨家及其邻里二百多人。”
张子谼将身子微微一震,让自己斜靠在墙上。
“事后,更是焚其室庐,掠其财畜!”
“史兄啊,就因为一份田产”张子麒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就这么一下,二多条人命就没了。”
“这……”史彭泽连忙追问:“昔年张兄主审此案,不是已经认定为不实,将梁次摅定为已犯,发往边卫戴罪立功,五年还职代俸差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