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张子麒一脸不信,“假不假,除了我们就只有天知道。”
故作可惜地感慨一声:“可怜杨家那妇人劫后余生,为报一家之仇,在钉床上滚了一遭,原本梁次摅也承认了罪责,她也看到了报仇的曙光!”
“可惜呀,她遇到了本官!”张子麒面露历笑,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梁首辅的夫人求到我身上!”他大笑道:“纵使京城三法司会审,也审不了梁小子的命。”
他颇有些感慨地笑了笑:“当初的大理寺卿张纶,倒也是个有胆气的人,把这件事情拖着不批,硬把它闹得满城风雨,最终上达天听!”
“可即使如此又能怎样,朱家的皇帝血都冷!”
“朱厚照给张纶升了官,还让司礼监将奏折留中!”
他自顾自地解释:“高高挂起的态度,反而越让人心生戒备,好似一柄利剑悬在头顶,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抓住了梁储的小把柄啊”
他重重将拳头往墙上一砸,“这就是帝王心术啊!让他活的可不只是我!”
史彭泽闻言,颇有些愤慨:“一个屠灭三十余户,将村社化为飞灰,惨绝人寰的大案,竟然最后只杀了几个替罪羊了事?”
“这实在天怒人怨啊!”
张子麒哈哈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
“史兄,你我都是一种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这天底下,可少有小皇帝想要的臣子!”他目光冷冷望向窗外,言道:“史兄,虽然这墙关住了我们,却关不住我们的能耐!”
“江南那边已经有了动作,且看那小皇帝能笑到几时!”
梁储此刻也是焦头烂额一般,刚送走一波即将荣休的老臣,又来了一大群,已经致休的京官。
来的人都说为了联络感情,梁府的茶盏已经空了一次又一次。